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9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“她报案就可以杀我师傅,那我也报案,我师傅被她杀了。”她的声又急又抖。

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说出这般话,乌容海不禁嗤笑,“人家是员外夫人,你是魔头。”

乌兰贺按住了乌容海的嘴巴,“你是县令,有人报案你就得接。”

这个世间以仁义称世,可世间仁义不是白骨以为的那样。乌兰贺都有点羞于启齿。

乌容海嘟嘟囔囔乱叫一通,乌兰贺心头又起了狡诈,“不然我在大街上说你心胸狭隘,爹死了,连他养的猫都容不下。”

乌容海没了声,还不可置信地看着乌兰贺。

乌兰贺被乌容海看得胆怯不已,他到底在做什么。

白骨一把抓住了乌兰贺的手。虽然她看起来像在抓狗爪,但乌兰贺的心重跳了下。

“小黑,你果然言而有信,这样我们就能给我师傅公道了。”

怎么可能,人家是员外夫人。

乌兰贺动了嘴角,却没能说出口。白骨再狡诈,那都是雕虫小技,耍耍心眼,她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人世大恶。

“当然,”乌兰贺都不知怎么说得出这种话。他竟然想要掩盖这世间的恶,明明他是个大恶人。他恶,更知世间歹恶,说完就怯场了,“你是不是要杀她?”

“我师傅说不能杀人。”

魔头不杀人,堂内诵经声更为响彻,“无有恐怖……”僧侣念诵《心经》,声音透着无尽恐惧。

乌兰贺亦担忧一问白骨,“那你抓方夫人要做什么?”

“我师傅说做错事,就得挨罚认错,痛改前非。我要让她给我师傅磕头认错,还要她以后再不杀人。”她面容坚定。

经声蔓延不绝,断断续续,“无有恐怖……无有恐怖……除一切苦。”

魔头要除恶,怎能不让人害怕呢?

“这魔头又疯又傻。”仁侠发出讥笑。

乌容海鄙夷地一望乌兰贺,“你为了个女魔头,搞什么?”

乌兰贺也不知道啊,却对她重重点头,“好。”

第5章 恶疾

这一夜是乌兰贺最难入眠的一夜。他翻来覆去,在床上看着他那本名册。

就着烛火,白骨这个名字赫然在眼。

乌容海那一问也在耳旁,“你为了个女魔头,搞什么?”

是啊,他在搞什么?要去得罪方员外了。那员外是什么人,大富商啊。死掉的陈世甲本是首富,把钱庄开满天下,在他之下就是这个员外方怀眀。陈世甲死了,方怀明就是江湖的财路。

方怀明得罪不了,他夫人又怎么得罪?白骨那么厉害,她师傅肯定更厉害。她师傅都被杀了,那他有几个本事得罪人家?

乌兰贺看着“白骨”两个字很久很久,把名册盖上了脸,“我是不是有病?”

“你是有病。”

白骨的声音活灵活现。乌兰贺猛拍了自己一巴掌,“完了,幻听了。”

名册落到枕边,白骨那张脸就在他眼前。她抱着她的小狗坐在他身边。

他又抽了自己一巴掌,“完了,幻觉了。”

然而白骨并没有消失,小黄犬还闷头盖脸地舔了他一通。直到这时,乌兰贺才确定这白骨是真的。

她还拾起了他枕头上的名册。

虽然不知为何她和她的狗会在他床上,乌兰贺还是飞扑过去护住那名册,白骨亦是扯住名册的一角。

“这什么。”白骨问道。

“日记,日记懂不,记的是我的私事,如何能叫外人看。”他在本子上记了她的名字,乌兰贺才不想被白骨看到。

“不懂,”白骨抓紧了本子,还顺道纠正了他,“你是我养的小黑,是小妾,不是外人。”

乌兰贺羞红了脸,这怎么听着还是她内人了?

“我就是不给。”乌兰贺拉住名册,朝后仰着。他就像撒泼的老娘儿们,怎么无赖怎么来。

在乌兰贺撒泼时,松松垮垮的衣襟松散而开。

一下白骨就松开了手,乌兰贺在床上翻了个大跟头。

“你怎么不穿肚兜。”白骨惊问。

乌兰贺生怕她又给他缠肚兜,立刻拉住了衣服,“我不要穿肚兜。不是,我不想穿肚兜。呸,我根本就不用穿肚兜!”

白骨露出怜悯的眼神,跟离开虎头山时一样。

乌兰贺为保不被缠上肚兜,拿了个枕头直接抱胸口,翻身而避,“你干嘛不睡觉,带狗跑我房里。”

他言之羞赧,感觉自己越来越不男人。

一串大虾放在乌兰贺嘴边,整个卧房香气四溢。

“今天没吃到第一虾排,我就去找虾排,你窝里的小胖墩给我做了。阿黄,你的猫,还有我都吃了,你还没吃,我给你带过来。”

白骨这算喂宠物吗?一个不落那种。

看她这么好心,还对他笑,乌兰贺就咬了大虾,嚼了嚼,心想意思意思。哪知她还拿着整串虾在他嘴边,他就又咬了一口……直到他吃完,她才放下。

他没成想,她喂宠物真认真。

“你还有事吗?”乌兰贺半瞟她一眼,她穿着素淡的睡衣,青丝垂落,看着柔媚许多,那好看是自然的。

可好看归好看,白骨又不把他当人看,她来这里就是串宠物的窝。他好不自在,不知是当人还是当宠物。

她盘坐在旁,摸着狗耳朵,神情低落,“有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你的事。”

“我有什么事?”

她气息一顿一哼,“小黑,我得多看看你,不然以后看不到了。”

“你打算以后都住虎头山?”道之离别,他竟也莫名伤愁,毕竟这女魔头有时候挺可爱的。

“那是自然,我等你死了,就把你放虎头山的冰棺里。”

乌兰贺拍了拍额头,这天是真没法聊,“咒我死干嘛。”

“小黑,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身患恶疾。”她惋惜不已。

“恶疾!”乌兰贺惊白了脸,难怪她这么好心大晚上还来投喂。

“想你时日无多,我今日才替你夺取庄主之位,让你死能瞑目。”

乌兰贺听此噩耗,身抖不止,“我所患何病?”

“你不肯穿肚兜,身上还多长了东西。可惜我师傅去得早,没告诉我这是什么病。”

乌兰贺这会儿真如五雷轰顶,她真洗了他!

他上下比划一顿,“这不是病。”乌兰贺压着声,低着头,就想钻进被窝里。被她看了,这怎么办?

蜀阳城女人被看了都要男人负责,可没人说男人被看了怎么办。难道要赖上白骨吗?这话乌兰贺可说不出口,他老爹从来没教过啊。

“我师傅说讳疾忌医,不可取。”

乌兰贺头越来越低,“你……你闭嘴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嘴都觉了烫。而她突然往前靠住他。

他心跳如停。

她的指搭上他后腰,他整个人颤了下,浑身肌肉绷紧。

“你又要干什么?”乌兰贺呼吸都不顺畅了。

裤腰松了,他双眸凝住,脑子已经疯了,身子不知何去何从。

她手握短刀横在眼前,乌兰贺双眼一定,她竟然抽出他藏在裤腰里的暗器。

可恶啊,他身上暗器在哪儿,她都清清楚楚。

“你这病好生严重,我只想到一个法子,这些累赘得割了,就能活久了。”她拔出了刀刃。

刀刃泛光,乌兰贺抱着枕头连连后退。本想着要不要叫她负责,哪知她出手要阉他。

“师傅医书上没有你这种病,当时我怕割少了没给你割。”白骨把刀悬着,她打量了番显得苦恼。

当时?乌兰贺眼前立刻有了画面,她拿着刀对着昏迷的他,反复斟酌着怎么割,要割多少……乌兰贺双腿哆嗦,后怕不已。

“小黑,我给你扎针止痛,你说你哪里还有问题,我全给你割了好不好。”她鼓着脸颊,扑闪着水灵的眼睛,那样子又让乌兰贺觉得可爱……

若她不持着匕首,她不管问什么,乌兰贺一定都答,“随你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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