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77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为何肖王总戴比脸小许多的面具?因为他以为白骨魔头的面具,就是人骨。可人骨哪有比他脸大的,他顶多找大骨架的割。

万江海的手垂下了,他听到身后冷笑。那是扶郅,他知道的,但她并无什么话说。

“我是镇国大将军,我不能让你扰乱世间。”万江海为自己辩解,声音嘶哑。

扶郅行到他面前,从袖中抽出一绢帕,打在万江海脸上。

一张破绢落至眉头,飘到地上,绢角绣着梧桐花,绢上血印斑斑:

大晋弃女虎头山,敌军笑随辱其女。

蝼蚁屈命复蝼蚁,不怨天道怨人道。

曾念将军为江海,原是江海亦无涛。

难平吾身为贱躯,难平天下皆蝼蚁。

“这什么?”万江海认不出来。

付誉丞却认出来了,“这绢上梧桐花是盛华绣的,字是盛华写的,”血书亲笔,将扶郅言说得种种勾勒清晰,付誉丞仿若见盛华在梧桐树下碎裂,“盛华到底死没死,她是不是白骨?”

“我姐姐盛华公主落于虎头山。”扶郅只回答到此,但与万江海此生言尽,说到做到,背身而过。

“然后呢?她成了白骨魔头吗?这怎么可能!”万江海不信。

扶郅沉默依旧。

万江海痛苦不已,“怎会是你姐姐写的,她当时明明什么都没说。”

是啊,什么都没说,因已无话可说,盛华如此,扶郅如此。

此血书正是虎头山的阿萍交给扶郅的,虎头山上的血远比万江海看到的多。

这血书在说什么?万江海知道吗?她的姐姐盛华公主,此生敬仰镇国大将军,却被他亲手送入敌营。万江海说她安安静静,不知她在王城愤斥声哑,是他们一字不听,说那叫和亲。

扶郅真想问问,该这样吗?她去求见王上,王上不见。她又扮作太监去偷见,只见王上头戴帝冠驰骋细腰,还逼身下美人寻上由头,叫万江海得个秽乱宫闱罪。

宫门可听王上夜中高喊,“万江海兵权在握,故意输掉给孤脸色看。孤要换个将军,替孤将鄂古珠宝搬入宫中,将鄂古美人全部抓入后宫!”

所以第二日,她去等万江海,就是拦在那女人之前。

她抬头时,阳光布满双眸,只见世间昏昏。万江海看不透她的眸子,还认为那是她恬静温慧,与她道,“公主在学礼法?甚好。”

从那天起,扶郅就不想问万江海了。

他都未看清她手中之书是史书,他亦不知她见了古史千年,只想问一句,要如何改变这千年来的重蹈覆辙。

万江海行往深宫,扶郅行出深宫。她在那时恍然,王上就不曾看过史书吗,万江海不曾看过吗?千年来多少王上王臣,没人看过吗?

那日王上计谋失算,便令万江海出兵,配合王臣征调苦力,兴建宫阙;广赠赋税,办宴呈歌;大选美人,充盈后宫。万江海奉命照办。

和亲?王上王臣未出王城。

战败?王上王臣无人流血。

送出去的公主受尽屈辱,王城日月依旧。最终盛华被敌军扔在虎头山,敌军笑说,大晋就是这么干的。

肖王败了。

陈芍身困扶郅兵中,看着那个落寞的胖老头,希望彻底落空。她埋头低泣,兵马却遇呛鼻浓烟。

在乱时,她身子被强行抱住,人拖往远处。

陈芍哭喊连连,嘴却被捂上,“你哭什么?肖王败了,我们还得想法子对付扶郅。”

周子颢声在耳侧,陈芍怎敢说她哭肖王失败,从此摆脱无望,她只能示弱装晕。

周子颢掐住她脸颊,“你想晕也可以。不过陈十一娘总想把蠢丫头推给我,你说她是为什么?”

陈芍再不装晕了,她深知在这世上,不是要找什么样的男人,而是找天下第一。肖王没了,那就转投周子颢。

“你不要信她,她只是要找个不懂事的代我。”陈芍道。

“你有多懂事?这现在可怎么办?扶郅有那么多人。”

“我们可以把公主引出来。”

周子颢轻轻划过她脸旁,“如果帮得了我,我就给你个孩子,你将会母凭子贵。”

肖王这般,周子颢这般,听得陈芍耳朵出茧。

“夫君会去母留子,让别的妾生,我来养,”陈芍这般要求,周子颢抬手就要落下,她习惯性地捂头,也做了强硬,“眼下只有我能进那里。”

“你记住,我再打你,也不会打你的脸。”周子颢笑笑,摸摸她的脸。

天高鸟飞,羽翅高展。陈芍在周子颢掌下未敢向往那鸣雀,他叫她看着身后低贱的江湖人。他们目光带着尖锐的窥探,她压着心口厌恨,“白骨魔头杀我父亲,为祸天下,我们应该在天下人面前烧死她。”

陈芍孤身而去,她知道一定是在那里,必然在那里。

第32章 密道逃亡,老爹诈尸

在玉和山庄迎头一击,白骨昏厥。身中内力数次翻涌,又为护她反出,白骨睁眼见密室昏暗,这眼过后她再次陷入昏迷。

“咔”,门被推开,一身白袍戴着白骨面具走进。

那白袍蹲下,把白骨拽起,“起来跳舞。”

白骨始终未动。

蜀阳城中水未褪,江湖追杀令却已散出。白骨魔头为夺万金,杀害陈世甲,玉和山庄与魔头为伍,乃江湖之祸。为了天下正义,共剿魔头,围杀玉和山庄。

山庄被包围,扶郅与剑客再度迎战,但来此的江湖人只撂下一句话,“白骨魔头就在陈家密道,我们定将她挫骨扬灰。”

“周子颢有种带人到我面前挫骨扬飞,否则我提他项上人头。”扶郅内伤未愈,再行运功打退来客,剑出似魔,人亦成魔。

玉和山庄内人影匆匆。

花和尚给乌兰贺包扎,刁老道在给他运功。

乌容海蹲在乌兰贺床前,颓废不已。他总以为娘亲因生乌兰贺而死,觉得他是灾星。好几次看到老爹输给力给他,便觉老爹偏心。他想证明这个弟弟生来是大恶人,从此一路走偏。

王权富贵,事竟非常,皆是肖王口中肉,乌容海有悔,却不知如何弥补。

“啊,疼死我了,”乌兰贺在内力运行时惊醒,他迷惘看了一圈,记起了什么,“我要去找白骨。”

他急着下床,乌容海拦阻,“公主已经让付将军去了,你歇着吧。”

乌兰贺头也歪重,拆了花和尚绕的白布条,“我不等他。”

乌兰贺抱狗乘了快马冲出,头疼欲裂,索性闷了全部的止疼丸,压压身上痛。

“你乱吃什么,不要命了!”乌容海追在后,却未能拦下。

不是不要命,是不想死不瞑目。

乌兰贺快追而上,与付誉丞驰马飞奔,恰如水中飘。包围的江湖客只是围看,无一拦截。

陈家庄园已空,他们到了一处小屋。

“根据四小姐买到的江湖情报和密道地图,这里是入口,机关在这里。”付誉丞转上油灯,一转再转却无反应。

这就是乌兰贺在密道所遇,他凝神静气,“在江湖中还有种机关,每处有两个卡槽,一为机关开启,一为还原,只有还原才能再次使用。”

付誉丞惊然,“陈家用的是此法?”

“都是黄金,机关肯定比天王老子的墓还多。”乌兰贺将油灯朝反向转,一圈,两圈,三圈……油灯连转成空,未闻卡槽声。

乌兰贺心间隔抽痛。不行,还没找到白骨,死前横竖要知道白骨安然无恙,不然做鬼都要刨鬼门。

“咔哒”,就是这声,清脆悦耳,油灯已转到底,乌兰贺再反手一转,地板开了口。

乌兰贺进去,付誉丞却步于密道口。

“你磨蹭什么呢?大漂亮让你出来发愣?”

付誉丞脚步跨出,又徘徊不定,“你说白骨姑娘真的是盛华吗?”

“我管她是不是,找到她最要紧。”乌兰贺不想啰嗦,放了狗让它带路找白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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