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76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他转头离开白骨。她忘记,他将死,那么忘记就是最好的。

白骨鞭挥朝后,目随了他,“你去哪儿?”

他持剑给她斩落飞剑,“我是天下第一恶人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

在剑雨中,大狮子朝万剑赶去,红布带随着辫子一跳跳的。

白骨跟上了他。

空中的肖王已发了狂,张开双臂如临天地,“都是我的,天下万物为我所有!”

万剑如狂风骤雨。

剑又出,乌兰贺才发觉这剑是他三叔的。杜志恶和诸多剑客在旁,乌兰贺总有些心惊,“你们想干嘛。”

“大当家,就它没被吸走,用它控万剑催命阵不就好了。”杜志恶道。

杜志恶吹牛从来不打草稿,但他说得听起来没毛病,特别是山庄剑客都在身后,他们以内力输向乌兰贺,“万人合一,催动此剑,就可使万剑归一。”

这下赶鸭子上架,内力震骨若散,痛得乌兰贺有点受不住。

“你必须控万人内力朝一个方向。”剑客道。

平时都控不住山庄剑客,这会儿就能控了吗?加上乌兰贺的身子骨,那是真顶不住,双爪都不住乱挥。

指尖被握紧,白骨抓住了他手,“别想那么多,内力经我输你,你只需随心中意控剑,功法自会去如。”白骨以身为介,替乌兰贺分了好些内力。

脚下之地下陷,内力来回振动,乌兰贺想想白骨的伤,反把她推出去,“你我素不相识,不关你的事。

似有阵响在白骨心头碎掉,她反身挥鞭打下大片剑,“你一点都不可爱,我不要了!”

不要了……不要了……

乌兰贺内心爆哭,脸上又不敢露分毫。他得受着,得担着,这是他的选择。何况万剑行过处,皆夷为平地,岂是他黯然伤心时。

“我帮你。”

“我也帮你。”

众声传来,花和尚,刁老道,乌容海,付誉丞皆在后,替乌兰贺担上。

内力震在四周,乌兰贺紧盯剑,他想寻到窍门控剑,可分了心,眼神不由自主被红衣夺去。

白骨挥打铁鞭,朝肖王而去。真是不知者无畏,三岁幼童敢抓蛇,白骨仗着失忆就乱来。

乌兰贺那叫一个心急,“你回来!”

内力从背后贯穿全身,乌兰贺浑身骨头都在颤。

不仅万剑吸回,白骨也被卷回。内力返回时,身若漂浮,乌兰贺拖住白骨后腰,众人皆竭力顶住。剑至身周,万剑如暴雨倾盆落地,天地如若静止,唯有四散的内力等待收回。

肖王失势,内力受创,便仰天喊,“来人,给本王运功!”

又有江湖侠士从天而降,然见此场面,有所迟疑。肖王立刻抓过他,推掌而去。肖王双臂间涌出数道功力,反去侠士身体。侠士面色从红润变青灰,目也红透,不出半刻落地,像个小孩子哇哇大哭,“我要糖人,糖人,哇哇哇。”

哭声不止,面色青灰,双目红透,犹如幼孩。幕幕间间,白骨觉得特别像熊孩儿,“熊孩儿是被她害的?”

“不会吧,他还过毒血给自己儿子?”乌兰贺震惊无比。

突闻乌容海悲愤交加,“是他,是他把毒血过给娘亲!”

涌动的内力时而凝滞,时而冲撞,白骨在前头最能感觉,她掌按乌兰贺胳膊,“稳住,否则会受侵蚀。”

可乌兰贺如何稳住,乌容海已经溃极,“娘那时就是这样。”

内力在万人间涌动,谁都感觉到乌容海和乌兰贺的愤怒。

肖王却更加怒发冲冠,炸起的发使他面具更显娇小玲珑,“都怪你们老爹,一起练的天玄术,他非整出地影术,”肖王利爪朝着乌兰贺伸出,“你娘死怪不了本王,怪你娘是女人。本王只把毒血过给了你,等乌浩楠把地影术输给你,瓜熟蒂落就抓你炼丹,哪知女人会有早产。”

“你不是人!”乌兰贺气得止疼丸都失效了。老爹从来没说过娘亲怎么死的,乌容海总说娘亲是生他这个灾星死掉的。但他没想到,幕后黑手是肖王。

“本王是神!”

内力涌来涌去,乌兰贺和乌容海心已失控。两人失控,万人难控,此为虚乏时,地又下陷,所有人像被捆在了一起,脚若沉泥潭,身子还使不上力。

“不好,她在吸食我们功力,我们得赶紧散开。”白骨试以内力阻隔,寻出断开时机。被白骨内力触及,乌兰贺猛然清醒,他一起想寻时机,可万人已连在一起。

肖王在空中双爪舞动,这里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食物,“为了苍生百姓,本王必须杀光你们。”他越说苍生,人越成魔,面具之后目又红透。

万人的内力再次涌动,经身而出,到了白骨身上。白骨人被推起升空,乌兰贺抓住她脚腕。

“快住手,二十年前你就是因此入魔。”刁老道喊。

“当年要不是乌浩楠阻止我,本王早已杀去王上千军万马,今天就是我坐拥王城,”肖王张大了嘴,他的面具就快撑不住脸了,“吃掉你们,都是本王的,万物为我所有,唯我独尊!”

万人成了同盘菜,谁也挣脱不得,内力从白骨脚底涌到头顶,却再也吸不走。

肖王下巴都从面具后露出大半,他就想大口吃掉白骨功力,“为什么,我就是吸不掉你功力!”

花和尚和刁老道眼若圆灯。人随心动,心随念动,功法亦然。乌兰贺内力醒来是为白骨,入魔也因白骨,他的魔功就是为护白骨,所以肖王吸这种魔功,再去吸白骨功力,那就只会……

“哕,”肖王胃中大反,又如中毒之态,“毒功毒人,本王从未遇过你们这么毒的。”

“大漂亮,她又吐了,你快来抓她。”

白骨话落,内力涌动又从白骨返回众人,乌兰贺手撑白骨脚底,万不想叫她摔下。万人屏息调息,受此内力。

正当片刻安宁时,一只爪按在肖王头顶,大漂亮在肖王身后,她在吸他的功力。

头回被人吸食,肖王惊恐万状,“你怎么也会?”

“我练的就是你的天玄术,最初的那本。”

无人知道他们说的最初那本是指什么,但看起来就是本吸功大法。扶郅不停吸着,她红目赤唇,而肖王的魔态正在渐渐掩褪。

那边二人身周四溢内力,白骨身上内力亦在轮转,不得脱身,她担心不已。大漂亮要吸光肖王的功力,废他全身,可大漂亮之前没说要这么干。

扶郅已有异状,双唇死咬,血从唇间漫出,仍不停歇。她指甲扣入肖王头皮,就待进一步吸取时,利剑劈来。那剑随了雄厚内力,将扶郅扰乱。

随后掌来,扶郅被打出,她身周功力倾散,横扫天地。白骨身在万人前,迎内力直袭,当头一击人便昏。

万人皆受冲击,倒之于地,口吐鲜血,难以动身。而万江海和肖王离扶郅最近,亦被击倒。

阴雨落眼,朦胧血涌,扶郅挣扎于地上,睁眼见陈十一娘从身旁过,她拖走了白骨。

扶郅伸手抓不住,血沾眼而泣,“放开我姐姐。”

“她不是你姐姐,你骗了她。”陈十一娘悠悠慢行,带白骨远去,行了一半扑来乌兰贺。

乌兰贺死命抱着她的脚,“别抓她,你抓我。”

这男人烦得很。陈十一娘抽下白骨腰间的九节鞭,朝乌兰贺头顶打去。人倒地,辫子倾斜,红布带落着滴滴鲜血。

玉和山庄的后山像被砍了圈,树木倒了半片。受了内伤之人都在就地调息,其他人把肖王绑了起来。

万江海醒来的那刻,跑去救肖王,付誉丞和兵将扑来压住了他,他伸手向肖王,扔是极为不甘,“他是王族唯一宗亲,是希望。”

肖王却盯着他脚底碎掉的白骨面具。

万江海行过无数战场,见过尸体遍野,他看出来那面具碎片是人骨。

“唉,到哪儿再找副大骨架做面具呢?”肖王嘀咕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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