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94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灾民全都放下了刀,原来被骗了,被利用了。

白骨十指全动,就像抚琴,“你还有错。”

功力在经脉间乱串,肖王狂乱,“还有什么错?二十年前乌浩楠说我杀心太重。我左拜佛祖,右供三清,做什么都说为了苍生百姓,还要我怎么样?”

“你说的和你想的是一回事吗?别人的性命在你眼里是命吗?”白骨周身包裹着淡光。

肖王终于看出来,这是天玄地影术,这功法正如磁铁,吸走他功力。

“乌浩楠,你把功力给她不给本王!”

“她体内有魔功,超纲了,我不会这个。”乌浩楠可没练吸功之法,是入魔之功别有不同。

肖王只能求白骨了,他掉出眼泪,“比起丞相,本王已经很顾性命了。他骗乌浩楠出去,要砍死他妻儿夺秘籍,我只是过毒血。”

乌浩楠挥打一掌,功力就打在肖王左脸,“你还觉得自己无辜?当年你被王上追杀受伤,我妻子好心救你。”

肖王被打得脸肿,白骨十指全部张开,“你还是不知错。”肖王二十年里吸的万人功力都在抽离。

“我错什么了?我不知她会死,我以为就算肚子里的孩子死了,她也不会死!”肖王急得一跳跳,他跳不动,膝盖已经陷在泥土里,只是上半身上上下下。

这确实是肖王的实话,他没有在意过任何一个女人,当然也不在意女人的身体如何。他以为伤乌浩楠的孩子不伤她,就是对救命恩人最大的仁慈。

“你这不知那不知,是你不屑知,这就是你最大的错。”白骨掌挥起,双臂如展翅,肖王内力全部逼出。这是肖王吸功大法的第一步,但与肖王不同,白骨并不想吸取功力,他只是让它们消失在天地间。

肖王如被抽了骨,瘫在地上。高高在上的人成了一滩肉泥落在世间,他望着天已不懂世事,“为什么她就练得成,本王练不成?”

为什么?白骨也并非懂,许是针扎错了地方,所以她怒火攻心,想散他功力,因为想要惩罚他,所以功法成。

但这种惩罚,白骨头回觉得不够。她朝肖王再度出掌而去,却被扶郅拦下,“我要让他更痛苦。”

第39章 肖王跪民,白骨要离开?

“第一百二十五页!”高喊冲天,数数的人闷耳抬起,他数了明白,可无人在意了。

当日,蜀阳城入千军万马,一身红衣持剑在最前,破周府,扣京城粮车。

正当白骨兴冲冲拉粮车出去分粮时,她见了另片天地,原来人饿极了会卖人。

饥肠辘辘的男人推着女人和女儿到兵将前,“军爷,买吗?买一送一,一斗米就行。”

还有女人自己卖女儿的,“能走路了,给点吃的养养大就行。”

没女儿的就卖自己,“不饿死怎样都成。”

卖不了的就是女婴,她们太小了,没人要。直接扔在路边,连襁褓都没了,就是块肉扔在水里。

白骨踏入从未预想过的世间,她真的是活在这般人世吗?遍地饿骨与恶骨,在积水里发臭。

白骨茫然站在路口,胖胖的肖王从后被扔出,落在臭水里。

“你总说为了苍生百姓,却宁看民不聊生!”乌浩楠气急而斥。

前方人间惨剧,肖王见了毫无所动,“苍生供我,百姓跪我,没有本王,哪有他们!”

“你做人太不纯粹了。”乌浩楠接连朝肖王打出几掌?

“本王很纯粹,纯粹要当王上。”身无功力的肖王只能忍受。不到几下,肖王脸肿得很匀称,还没了人样。

乌浩楠仍不解气,紧握拳,再出掌,肖王定然死无葬身之地。

这时,龙啸声却成哀,乌浩楠只是望着天空散了掌,“你们为何要逼人当恶人。”

恶人?当不了?白骨只能理解至此。

“爹,为恶而已,我会啊,”白骨拉起肖王,毕竟她就是世间说的魔头,“从现在开始,我让他做她们。”

肖王无法容忍这种屈辱,这是把他推到烂水沟里。

“扶郅,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我吗?我是你王叔,你拿天下,就不顾宗亲尊严?”袖与衣襟皆染臭水,浑身都臭了,臭得肖王想哭。

扶郅当然看着,“问我要尊严,先在我的弱肉强食里活下来。强者是为子民带来公平繁荣之人,弱者是自私自利中饱私囊之徒。王叔,怎么样,能活吗?”

这是什么可笑之言?被脏水覆住的他又被白骨拖入更深的池水里,那里饿骨遍地,他双目动不了一点,只道,“疯子。”

一汪脏水,扶郅踏入,她令兵马带走所有女人,救走活着的女婴。再看肖王,就如曾经的肖王看苍生百姓,“你总说为了苍生百姓,我成全你。从现在开始,为百姓把种粮,种到你死。”

这是当日的玩笑,竟成真。

发臭的水环绕四周,水里映出的脸已肿成猪头,肖王难认是自己,哀愤丛生,“你们他娘都是疯子,坐王位当然是要天下人跪我,你们却要我跪天下人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跪?”白骨踢了肖王,肖王身歪跪于臭水中。头被白骨压下,深叩于地,“瞧,这不是很简单。”

触那臭水已是难忍,何况饥民环绕,死婴恶臭,双膝之下皆是烂肉烂骨。此等攻击远胜吸功,肖王神智都快不清了。

膝下飘出肉蛆,肖王竟觉自己成了它,又是恶心又是费解,“扶郅,你当王上到底为了什么!”

“让你们的王城成为炼狱,承万民疾苦,让以后的王君成为菩萨,引万民繁荣。”水中同样映着扶郅若隐若现的红眸,肖王不知她是魔,还是佛。

人世间,只闻那白骨魔头喊,“有粮吃了!不要卖人,不要扔人啦!”

一轰饥民涌去,瓜分着京城的粮。

肖王看到京城粮仍然痛骂,“他们怎么能吃!”

粮食分发完后,郊外地势较高处,很多尸体被埋下。白骨拿着万江海那把剑不停挖,她要埋了为她开窗的小姑娘。

那小姑娘最后一声叫着白骨姐姐,白骨记忆里却无她。她走了,只剩她的孩子嗷嗷待哺。

死亡唤不起白骨的记忆,未知迷茫围在她身边,不停挤压着,她仿佛被捉入罐中的蝴蝶,翅膀也扇不动了。眼下能做的,会做的只有一件事,就是挖土。

大将军的剑又成了刨土的铲子。万江海看着没有阻止,白骨挖着挖着看了他一眼,显露同情,“猴子,你从山里出来的,一定和我一样吧。我看不懂这世间,觉得不是这世上的人。”

万江海当然不是,他见惯了,世间就是这样。可白骨目中怜悯,他无地自容,噗通跪下。

“不是白骨魔头祸害天下,是我们不该上虎头山。”万江海跪着,怀里抱着小红的孩子。

听到山名,白骨心痛了下,“虎头山?老虎头做的山?”白骨觉得或许是山的名字很可怕,她才会有这般感觉。

哽咽难停,热泪决堤,万江海垂头不敢相望,“我们不该去那里建金佛,不该让那座山毁掉。”

挖土的剑停了会儿,左右看了一会儿,白骨才理解,“你在对她说呀,虎头山是她的窝?”

猴子摇头,紧闭嘴,空手刨土。他挖得很卖力,白骨挖得更卖力。阴云遍地的天地下,两个身影就像在比挖土。

人形大坑挖出,白骨抱着小红入土。一包布袋先行入土,裹得严严实实。

遗物吗?白骨拿了出来,打开层层叠叠的布,里面是几文钱。

“还没来得及用啊。”白骨把钱放到尸体身上,哭哭啼啼的猴子夺了过去。

那猴子捧着钱,眼就不停涌着泪,嘴里喃喃,“她没用来买吃的吗?”

猴子楞在那儿,像桩打进了地。白骨好好埋了小红,突然反应过来,这猴子大抵是不敢说。

那娘亲认识她,若虎头山是那娘亲的窝,那不也是她的窝?这般想着,耳边突然听到箫声,可无人吹箫。

同类小说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