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师尊解衣袍(42)

作者:红花莲子白花藕 阅读记录

孟君轲眼中皆是愧疚,下意识朝他的方向迈了半步,却被拓跋禹一双大手紧紧桎梏住,让她不得前进分毫。

皇帝朝礼生吩咐道:“继续。”

听到父皇的声音,孟君轲骤然清醒,她挂起得体的笑容走完婚仪全程,但是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
待宾客散去,帝后也摆驾回宫,孟君轲同拓跋禹回到寝居,她这才彻底放下伪装,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,“你故意的是不是!”

典仪之前就闯入她的房间,那时明明有机会摊牌,他却非要当着所有宾客狠狠打顾清竹的脸,让世人都知道帝姬大婚之日,驸马换成了他拓跋禹!

拓跋禹看向她的眼神中隐约有几分委屈,语气倒还算平静陈述道:“你为了别的男人打我。”

“哈。”孟君轲简直没被他气笑,“只准你打顾清竹的脸,不准我打你的?我这巴掌就是替他打的!”

拓跋禹搂住她的腰身,脸埋进她的颈窝,咬牙切齿不知悔改道:“我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下从他手里抢走你!否则不认识我拓跋禹的,还以为同你成亲的还是他顾清竹顾大人呢!”

这厮真的不值得同情!孟君轲怒极,一把抓起桌上的合卺酒,捏着他的下巴悉数灌了下去。倾洒而出的酒液顺着他的脖颈流下,沾湿胸前一片,拓跋禹也被呛得直咳嗽。

孟君轲冷笑道:“这酒也喝完了,下一步就该洞房花烛了吧?”

说罢,孟君轲按着肩膀翻过他的身子,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。拓跋禹趴在喜褥之上,半张脸也被按着埋进枕头里。

孟君轲的动作很是粗暴,但拓跋禹沙场征战多年,又岂会惧怕这点儿疼痛?他赌着气,咬住嘴唇不出声,俨然一副“铮铮铁骨”的模样。

他居然还硬气上了!孟君轲这下更怒,手下动作也不免加了几分力道,“求我!”

尽管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,但他依旧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。

“我让你发出声音!”孟君轲动作越发暴戾。

拓跋禹心中委屈极了,他被人一剑贯穿腹部之时,都没有觉得这样疼过,但此刻这个八尺壮汉眼中居然泛起了泪花。

恰逢此时,屋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哄笑声:“帝姬好样的!这天都还没黑透呢,洞房不用咱们哥几个闹,就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哈哈哈!果然还得是咱们老大英武!”

这些将领们好多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大老粗,本就粗鄙,但孟君轲心知征战四方还是得用这些大老粗,且她本就大大咧咧,是以和这些人相处得都不错,这些将领们竟还大着胆子来“闹洞房”了。

然而孟君轲不知道的是,这些荤素不忌的大老粗中间还夹杂着一个顾清竹——他是被陈瑾硬拉来的,陈瑾说唯有这样不避分毫,世人才能真的相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。

在陈瑾提出这个要求时,顾清竹真想仰天大笑他们欺人太甚。但听到那句“为了帝姬清名着想”,他居然还是答应了。比起觉得自己是个笑话,顾清竹更觉得自己疯了!

听着屋内的动静,他脸色发白,忍不住阖上双眼,不甘与怨愤交织在一起——如果不是拓跋禹横插一脚,那今晚在屋里的那个人便会是他。无论她想要怎样,他定会予求予取,那拓跋禹能做到他这个地步么!

见目的差不多达到,陈瑾高声呼和道:“行了行了,差不多咱就撤吧!要是打扰了帝姬的好事,小心第二日让你们围着演武场跑一百圈!顾大人也别杵着了,一起走吧?”

“顾大人”这三个字清晰无比,仿佛当头一喝,拓跋禹立刻便清醒过来。他被刺激得头脑发热,一个翻身从毫无防备的孟君轲手下挣脱出来。

长手长脚如巨蟒彻底缠住她的身体,拓跋禹大手按住孟君轲的头颅,深深地吻了起来。

“你!唔……”孟君轲错愕之余,却只能发出哼唧一声。

那些将领们各个都是老手,即便只传来微弱的动静,也能借此判断出里面的激烈战况。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扯着嗓子打趣:“老大!咱可不能被那小子压在身下啊!”

幻想着顾清竹或许就在屋外双目嫉恨地听着这一切,拓跋禹心头越发畅快。

但孟君轲又岂是个任人捏扁搓圆的,她反应过来之后又怎么可能任由拓跋禹为所欲为!

很快,两人便扭打在一起,在方寸空间内过起了招。

这二人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北魏战鹰,另一个则是南魏军营的武力天花板,即便他们只使了七八分力道出来,但很快,用料考究、做工精美的拔步床仍旧不堪重负,“轰”的一声彻底倒塌。

第32章 审讯

翌日清晨,婢女们看到帝姬寝居内一片狼藉,不禁双颊通红——床都塌了,昨晚这战况得有多激烈啊?

只是不知是她们帝姬厉害,还是那位来自北方的二皇子神勇……咦,不对,那昨晚帝姬是在哪儿休息的呀?

这就说来话长了,任谁也想不到,大婚之夜帝姬竟同驸马在书房中待了整整一夜——但孟君轲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去书房只不过是为了“重温旧情”罢了。

此时此刻,孟君轲正眯着眼打量着拓跋禹流畅如豹的身形,心中啧啧称赞道军中出来的男儿果真不一般——主打一个浑身硬邦邦、胸肌倍大块,关键是还无比耐造,体力也远非常人能比……

拓跋禹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,忍不住道:“今日不用上朝了?”

某人一边眯着眼回味无穷,一边斜暼着他撩拨,“怎么突然这样问?感觉自己身子吃不消了?想赶我走?”

拓跋禹:“……”

见他懒得搭理自己,孟君轲坏心眼道:“今日确实不用上朝,本来请了许久的婚假,准备带顾清竹去游山玩水……”

果不其然,拓跋禹一秒脸黑。

孟君轲见好就收,立刻哄道:“那当然是明面上要做给其他人看的,这婚假呢,我倒是请了不少天,但只不过是个遮人耳目的幌子,滨州才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地。”

原来还是为了继续调查南辰王一事,拓跋禹心中稍霁,甚至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——看来那顾清竹也并不怎么讨她欢心,新婚燕尔都不准备与他同游,待到日后……哼。

乱七八糟的想法接二连三蹦出,拓跋禹甚是不齿,一面在心底暗暗唾弃自己幼稚,一面紧紧桎梏住孟君轲的腰身将她搂在自己怀里,咬牙切齿威胁道:“若是你以后敢再提那顾清竹的名字,我就……”

“吧唧”一口,孟君轲亲在他的脸颊,挑眉笑眯眯道:“你就怎么?”

——这、这个女人!

明明最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,但拓跋禹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根,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怒气泄了个一干二净,他强撑着恶狠道:“我就让你下不来床!”

孟君轲讶异:“让我什么?”

拓跋禹以为她没听清,忍着羞耻重复道:“让你下不来床!”

孟君轲继续追问:“让谁下不来床?”

拓跋禹:“……”

最可恶的是,孟君轲还在咯咯嘲笑他:“究竟是谁让谁下不来床啊哈哈哈……”

拓跋禹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,但见她如此眉飞色舞的张扬模样,他的眉眼也不自觉跟着柔和了些许,“笑够了?笑够了是不是该干正事了?”

“好嘛,那你和我一起去滨州。”原本她不愿让顾清竹卷入此中,打算的是一同从都城出发,到时候再找个由头两人分开;现在既然是拓跋禹相伴,他跟着也好,关键时刻或许能顶些作用。

两人离都半月,人人都只道帝姬和驸马一同游山玩水去了,却未曾预料到,待帝姬回都的那一日,便在朝野掀起了一场几乎震天撼地的动荡。

也不知帝姬是怎么按捺着性子暗暗搜集了如此多的人证物证,但当群臣反应过来之时木已成舟——南辰王偷换炮火的证据、指使刺客追杀帝姬的证据、豢养私兵的证据……这些证据如同雪花般纷至沓来,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最终引发了庞然难挡的雪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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