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过去，清晨的阳光洒进帐篷。顾言清悠悠转醒，看到近在咫尺的傅言，吓了一跳，猛地坐起来。傅言也被他的动作惊醒，两人四目相对，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。顾言清努力回忆昨晚的事，却只记得自己好像要对傅言说什么，后面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
傅言看着顾言清迷茫的样子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对他说道:昨天你喝醉了，没有做出丢脸的事。顾言清松了口气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，“那就好，我都不太记得昨晚的事了。”傅言看着他，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接下来的露营活动里，两人之间依旧带着些微妙的氛围。顾言清总觉得傅言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往不太一样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。

活动结束回到学校后，顾言清发现自己的课桌上多了一杯热咖啡，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：“别熬夜，注意身体。”他一眼就认出是傅言的字迹，心里涌出一阵暖意。

第10章 暖意

顾言清捧着那杯咖啡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他开始期待每天去教室，期待看到傅言留下的小惊喜。而傅言，也在每一次偷偷放东西时，怀揣着紧张又甜蜜的心情。

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，学校组织了一场激烈的篮球比赛。傅言作为参赛队员，身着运动装，精神抖擞地站在球场上，他的目光专注而锐利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篮球和对手。

顾言清静静地坐在观众席上，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球场上的傅言，一刻也没有离开过。他的心情随着比赛的进程而起伏，当傅言得分时，她会情不自禁地为他欢呼；当傅言被对手防守时，他会紧张地捏紧拳头。

傅言在球场上尽情地挥洒着汗水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。他时而快速突破，时而精准投篮，引得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。而在比赛的间隙，他也会时不时地往顾言清这边看一眼，似乎在寻找他的身影。

终于，比赛在紧张激烈的气氛中结束了。傅言气喘吁吁地走下球场，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，汗水湿透了他的运动衫。他径直走向顾言清，顾言清见状，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，手里拿着一瓶水，快步迎了上去。顾言清将水递到傅言面前，轻声说道：“辛苦了，快喝点水。”傅言接过水，仰头喝了几口，目光一直落在顾言清身上。“谢谢你来看我比赛。”傅言声音带着一丝喘息。顾言清脸微微泛红，“我当然会来。你打得太棒了。”

训练馆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却在中间地带模糊成一片昏黄的光晕，像隔了层朦胧的纱。顾言清弯腰捡球时，指尖差点碰到傅言递来的球拍，两人同时顿住，像被无形的墙挡住。从前练球时总爱凑在一起讨论战术，如今傅言的水杯放在球网左侧第三格，顾言清的毛巾就搭在右侧第四格，中间空出的位置能再站下一个人。

镜子里映出两道平行的弧线，傅言的正手抽球擦着边线飞过，顾言清的反手削球恰好落在对角。球与球拍碰撞的脆响在空旷的场馆里回荡，却填不满呼吸间的沉默。中场休息时，傅言拧开瓶盖的动作顿了顿，喉结滚动着想说些什么，最终只化作一句"我去买水"。顾言清望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，手里攥皱的毛巾滴下水珠，在地板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，像没说出口的叹息。

后来在更衣室邂逅，傅言宛如一座雕塑般，正对着镜子仔细地贴肌效贴，顾言清从镜中瞥见他肩胛骨处那一抹淡青色的淤痕，犹如水墨画中的一抹淡雅色调——那是决赛时救球撞在挡板上的伤。本想说"还疼吗"，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，最终变成了"下周队内赛加油"。傅言的睫毛在镜片上投下如碎金般的阴影，良久才发出一声"嗯"，那声音轻得仿佛羽毛拂过纱窗，若有似无。

顾言清转身准备离开，却被傅言突然叫住。“顾言清。”傅言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紧张。顾言清停下脚步，缓缓回头，目光带着一丝疑惑。傅言深吸一口气，向前走了两步，与顾言清的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。“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的生活，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。傅言稍稍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，然后走近顾言清前面。

教室里的窗户漏进几缕碎金，顾言清盯着傅言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子冰凉的边缘。"叮"的一声轻响，杯子被人往他这边推了半寸，傅言的声音混着周围的吵闹声传来："顾言清，你桌上的水凉透了，我刚接了一杯热水。"

他抬眼时正撞见对方收回的手，浅灰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。傅言已经转身离开，只留下一杯热水。顾言清端起温热的瓷杯，指腹触到杯壁上残留的温度，像有细小的电流顺着血管爬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