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灯
护眼
字体:
大
中
小
逃离恐怖村落,最大反派竟是我哥[空荧](24)
作者:来一大勺急支糖浆 阅读记录
“哥?”
空突如其来的郑重,她手心冰凉。
他轻轻松开她的手:“你回家吧。我被狐貍附身了,我已经回不去了。”
早有预感,但这句话由空亲口说出的时候,荧反而平静下来。
她说不好自己此时是冷静,还是已经被愤怒沖昏头脑后仅存的理性,她目光定定看着空,手心里原本二人交错的体温在晨风中渐渐清零。
“你想让我一个人回去?”
荧笑了,字字分明咬出来:
“以为我死的时候,你一幅要跟我殉情的模样,怎麽现在事情到你头上了,你让我自己走?”
“荧,”空像安慰小孩一样,安抚她的头发,“殉情不是这麽用的,你回家吧。”
荧双手拽住空的衣领,逼迫他低下头来,四目相对,呼吸近在咫尺。她还是笑:“哥,麻烦你对你在我心里的分量,定位更精準一点。”
假如空笃定心思做一件事,就算是她也想不出劝他回来的办法。
荧与空不同,她的学习背景和经历,确实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深挖人际和口才,她并不懂怎麽才能有效说服他人。
但如果对象是空,事情就好办得多。
她暂时清醒的神志不断被什麽沖击。她告诉自己,她不懂人情世故,但她懂空。
距离太近,空下意识屏住呼吸。他知道现在不适合推开荧,就在已经近乎危险的距离轻抚她的脸,低声道“对不起”。
怀中的少女擡头,天真懵懂的表情,一瞬间空感觉时光倒流,他看见了小时候跟在他背后,语气软软喊哥哥的荧。
“哥,刚才从海里逃出来的时候,我见到助手了,他没死,甚至这里我们遭遇的一切,都是他一手推动的。”
半真半假的谎言,最难辨别真假。
荧咬破舌尖,血腥味溢满感官,她忍住抽气的沖动,开始讲述编造的内容:
“他告诉我,成亲是狐爷躯壳新上位的必经典仪,村里人为了留住狐爷,会给狐爷娶亲,希望借助姻缘的方式给精怪套上枷锁,长长久久地保佑他们村庄。”
天光发亮,就算不借助照明,眼前之人的面孔也逐渐分明。荧看到空听了进去,而且皱眉思考,她就知道她已经成功了。
“但这个仪式还有另一重用意……”
荧的话语娓娓道来,多了一重诱敌深入的意味。
她揽住空的后颈,狠狠撞到他唇上。空完全被荧撞蒙了,荧发狠咬他的嘴唇,空像根木头一样,只是瞪大双眼,任她拉扯。
空回神,涨红了脸,连忙推荧。荧收紧胳膊,两个人贴得更紧。
“不,荧,我们……”
喘息间空感受到荧胸腔震动了一下,像是气流带动的一声笑,他脖子上的某处被荧用力掐住。荧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,她掐住关窍,逼着空松开牙关,踮脚咬破了空的舌尖。
二人的血纠缠在一处。
窒息与疼痛交织的快感。
唇齿纠缠的喘息间,荧控制好自己急促的呼吸,在耳边对空低语:
“洞房花烛的最重要环节,新郎新娘交换舌尖血,自此两个人同生共死,共享生命,只要新娘不死,狐爷的躯壳就可以保留。”
荧低眼看见空的嘴唇,豔红的光色,唇角还在微微渗血。她是第一次亲吻另一个人,吻技烂得很,不小心就把她哥的嘴唇磕破了。
荧放开空,腰间感受到束缚,挣扎了一下空也没有松开。不知什麽时候,不仅仅是她控制他,他也抱住了她。
荧胸口畅快,呼出淤积的负面情绪,她靠在空怀里,低声对他说:“但这是个不公平的契约,新娘死去,狐貍却不会有半点差池,狐貍死掉,新娘却会追随而去。”
“所以说,哥哥,你不能死,现在你身上可是挂着我的命。”
血水从她的唇边滚落,一道红豔的留痕,在空胸前散成一片鲜红的花。
怪异诸邪。空见过何等超乎理解的世界。她讲到的新故事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荧上了一道保险。
如果说还有什麽能留住空,那只有她自己的性命。
空虚虚环住她,他的气息扑在她发顶。荧听见空叹了一口气,轻声说好。
18
砖砌的水井,为了加固,井壁又被糊上了水泥。
这口井通往流经村庄的地下暗河,暗河因落差形成瀑布,最终彙入海洋。
终于,能结束了吗?
荧不安地牵着空的手,站在井前。
空扶着她的胳膊,从荧的状态,他大致能猜出她一夜的奔波。
“井下有绳子,”荧说,“打开方式不对的话,我们再跳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