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灯
护眼
字体:
大
中
小
春日薄(58)
作者:小茕月 阅读记录
短短幾個字,卻讓沈月枝讀出瞭威脅的意味。
不待沈月枝反應,聞晏已經掐著她的下巴吻瞭下來,唇瓣上瞬間蔓延開一股刺痛,這一下咬得極重,甚至隱隱彌漫開血腥氣。
被好不講理地咬瞭一口,沈月枝也來瞭火氣,在男人撬開她的唇縫伸進舌尖時,不管不顧地咬瞭下去。
更重的血腥氣在兩人的唇齒間散開。聞晏卻如同沒有察覺到疼痛一般,眉未蹩一下,舌尖侵占得更深,將唇內每一寸地方都描摹一遍。
眼尾被逼出點兒盈盈的水光,沈月枝渾身發軟提不起力氣,她開始後悔惹惱瞭男人,隻能任由聞晏妄為。
好不容易等男人從唇間退出去,沈月枝伏在榻上細喘微微,瑩白的指尖捏緊身下的錦褥。餘光瞥見領口微散,一股熱意又直沖靈臺。
而被咬回一口的男人,唇角沾上些猩紅,心緒瞧著似乎莫名好瞭不少,勾著嘴角,黑眸清亮,沒有半分白日的端方持重,反而有幾分妖邪。
“還要與我相敬如賓麼?”
語氣分明是指,新婚第一夜就見瞭血如何能做到相敬如賓?沈月枝又羞又氣,淚珠險些落下來,哽咽瞭下,問:
“你究竟要怎麼做?!”
聞晏不答。冷白的指尖挑開她的衣襟,目光冷靜沒有一絲偏移,慢條斯理如同在撥動上好的琴弦。
瑩白雪潤的肌膚接觸到空氣,冷澀般地顫瞭一下,烏黑的發絲蜿蜒而下,黑得愈黑,白得愈白,沈月枝下意識想藏起來。
可在男人的目光下,她無所遁形。隻能環著兩條纖細雪白的手臂,扇著睫羽,試圖尋得一點遮蔽。
但聞晏並未選擇放過她。溫熱的指尖每劃過一寸肌膚,便掠起一陣難言的熱潮。
沈月枝覺得自己好像站在浪尖,體內積攢的浪潮不斷將她推得更高,可腳下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。
手中的錦褥不由得被她抓出皺痕,淚光讓她眼前變得影影綽綽,每一口呼出的氣息都變得滾燙不已,連失口溢出的喘息都聽得十分遙遠。
男人沉下身的那一刻,沈月枝眼角抑制不住地滾出一滴淚珠,卻被一隻指腹輕柔地抹去,意味十分憐惜。
意識昏昏沉沉如同浮在水中,沈月枝咬著唇瓣,隱隱聽見耳邊落下一句:
“沈月枝,我要與你結比翼連枝,修琴瑟之好。”
次日,沈月枝被花描扶著起身時,聞晏已經收整好瞭,一身雪青彈墨竹紋袍,發絲高束卓然而立,氣質清離,如何也瞧不出昨晚的放肆。
身上依舊酸軟得厲害,沈月枝一言不發收回目光,在妝奩前坐下。
兩人之間氣氛明顯有些不對勁,下人們皆不敢擡頭,手上的動作更加細致挑不出錯。綠蕪給沈月枝挽瞭靈巧的發髻,又戴瞭幾支得宜的簪子。
等到上脂粉時,她略有遲疑:“夫人,可要上些胭脂麼?”
其實一夜之後,沈月枝粉面杏眼,連眉梢間都含著春意,眼波盈盈格外動人,並不需要再塗層胭脂。
隻是今兒是第一次晨醒,妝容必須妥當不出差錯,故而綠蕪問瞭一句。
瞧著銅鏡中的人,沈月枝方想開口,便聽見身後一道清淩的嗓音,如同玉缶相叩:“不必瞭,你傢夫人肌膚嬌,脂粉於她並無好處。”
透過銅鏡,沈月枝清晰地與男人那雙眸目光相接,她知曉聞晏一直在身後目光不錯地瞧著她。
片刻後,沈月枝率先移開視線。
得瞭指示,綠蕪也不再遲疑,將脂粉盒子收進妝匣,扶著沈月枝從圓凳下起身。
一早瞧著沈月枝身子略有不爽,綠蕪一路上都撐著力盡量讓她傢夫人靠在自己身上。可讓她意外的是,姑爺那麼高的一個人竟也走得不快。
等到瞭慈雲閣,兩人先後跨進正廳,沈月枝微微落後一步,斂下眸,和一同聞晏端端正正行瞭個禮。
“兒子、兒媳給父親母親請安。”
昨日婚宴上,賓客嘈雜,沈月枝對聞傢人並未留下什麼印象。
但聞傢人丁簡單隻有兩房。大房聞國公聞凈遠娶妻陶氏,隻有一個嫡子聞晏,另有妾室所生的一兒一女。二房聞允城娶妻吳氏,共有兩子三女,不過聞允城攜傢外任並不在京城中。
而聞晏母親陶氏是當年京城出瞭名的美人,如今瞧著,歲月並未薄待她,依舊柳眉如黛,秀眸明仁,一身湖藍碧荷紋長裙襯得陶氏嫻雅沉靜。
沈月枝向她行禮時,陶氏微微露出半分笑,既不過分熱絡,也不顯得疏離,將大傢出身的氣質拿捏得恰到好處。
上一篇:无意冒犯,我只是路过打工
下一篇:暧昧沦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