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后绑定复仇系统,炮灰她杀疯了(108)
这间破败的屋子,这片令人窒息的土地,还有那两个吸血的蛀虫——沈二叔和沈二婶,必须彻底剥离出去。
许静怡伸出手,指尖在虚无的黑暗中缓缓收拢,仿佛要将那初露的微光,彻底攥入掌心。
东厢房那边,沈二婶压抑的呜咽如同垂死的猫,断断续续,撕扯着夜的神经。
沈父那间屋子的门,自始至终紧闭着,没有一丝声响透出来,懦弱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天光刚蒙蒙亮,村里鸡鸣声此起彼伏。
许静怡睁开眼,眼底一片清明,没有丝毫刚经历剧变的疲惫。
她站起身,动作利落地用冷水抹了把脸,冰冷刺骨的寒意让她精神一振。
她换上了唯一一件还算干净整洁的旧蓝布褂子,仔细将头发梳拢整齐,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。
推开杂物间的门,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,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。
院子里一片狼藉,昨夜混乱的脚印深深浅浅地印在泥地上,像丑陋的伤疤。
东厢房的门依旧紧闭,死气沉沉。
许静怡目不斜视,径直走向堂屋。
她没看沈父那紧闭的房门一眼,仿佛那里面空无一人。
她走到堂屋那张破旧供桌旁,那里供着沈家早已褪色的祖宗牌位。
她伸出手,毫不犹豫地移开牌位底座。
动作沉稳,没有一丝犹豫或敬畏。
前世,沈父懦弱,沈二叔贪婪,祖宗若有灵,早该劈死这些不孝子孙了。
牌位下,是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。
许静怡解开缠绕的细麻绳,油纸剥开,露出了里面的东西——几张颜色暗黄、带着岁月痕迹的纸。
一张是沈家老屋的房契,上面清晰地写着沈焰父亲沈诚的名字。
另一张,是沈家祖传的、位于村西头靠近河滩的两亩薄地的地契,同样归属沈诚名下。
前世,沈二叔一家软硬兼施,巧取豪夺,最终将这两样命根子都攥在了自己手里。
沈父那懦夫,只会唯唯诺诺。
许静怡将房契地契紧紧攥在手里,纸张粗糙的触感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。
这是她撬动命运的第一块基石。
许静怡拿着契纸,脚步沉稳地出了院门。
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,早起的村民看到她,眼神复杂,有同情,有探究,也有昨夜看戏后的余兴。
许静怡一概不理,目不斜视,径直朝着村东头村长家走去。
村长沈德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,在村里颇有威望,为人还算公正,但也深谙明哲保身之道。
昨夜那场闹剧,他作为“见证人”之一,自然清楚始末。
此刻看到许静怡一大早拿着契纸找上门,他心头一跳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“焰丫头,这么早,有事?”
村长放下手里的旱烟袋,打量着眼前这个一夜之间仿佛脱胎换骨的少女。
她脸色苍白,但眼神沉静锐利,背脊挺得笔直,完全不像昨夜那个“受惊”哭泣的小可怜。
“德福爷爷。”许静怡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,“请您做个主,也做个见证。”
她将房契和地契放在村长家那张磨得发亮的八仙桌上,摊开。
“昨夜的事,您和几位长辈都看见了。我姐姐三天后就要嫁去陈家,是福是祸,都是她的命数。我爹…唉,”
她恰到好处地停顿,露出一丝对父亲懦弱的无奈和心寒。
“他顾念兄弟情分,性子又软。但我不能看着我们这一房的家底,被人一点点掏空。”
许静怡抬起头,目光直视村长,清澈见底,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“这房子,这地,是我爷爷传给我爹的。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,这些东西,将来就是我的嫁妆,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。”
“二叔二婶那边,昨夜我也当众说了,该分清楚。”
许静怡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他们这些年,借着照顾我爹的名头,吃住都在我们家,占了多少便宜,大家心里都有数。我爹糊涂,我不能糊涂。”
村长吸了口烟,烟雾缭绕中审视着她。
第78章 被家暴致死的堂妹5
这丫头,不简单。
一夜之间,心思缜密,条理清晰,句句在理,还懂得利用昨夜众人见证的势。
她这是要彻底跟二房切割,而且是当着全村最有威望的人的面,把事情钉死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村长慢悠悠地问。
“卖。”许静怡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,没有丝毫犹豫,“这房子,这地,我都不要了。卖了,拿现钱。”
村长拿着烟杆的手一顿,有些意外:“卖了?你和你爹住哪儿?以后靠什么过活?”
“德福爷爷,这地方,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