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后绑定复仇系统,炮灰她杀疯了(94)
拜师宴的血案和霍少帅震怒的消息,传遍沪上梨园行。
永庆戏班成了人人避之的灾星。
所有预定好的堂会、戏园子的场次被单方面撕毁合约。
稍有头脸的角儿和学徒,纷纷卷铺盖另寻出路,生怕被牵连。
短短几日,曾经还算热闹的戏班,变得门可罗雀,只剩下几个无处可去的老弱病残。
霍霆枭甚至不需要亲自开口,只需一个眼神,自有急于巴结的势力出手。
周扒皮名下的几处产业被各种名目巧取豪夺。
债主们听闻他得罪了霍少帅,纷纷上门逼债。
他变卖了所有值钱的头面、戏服、家具,依旧杯水车薪。
他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和反面教材。
曾经对他点头哈腰的人,如今都换上了鄙夷和幸灾乐祸的面孔。
不过月余,曾经还勉强维持体面的周班主,变得形容枯槁,衣衫褴褛。
他蜷缩在冰冷破败的戏班大堂里,这里曾经是他发号施令、接受学徒叩拜的地方。
如今,只有穿堂的寒风和老鼠的窸窣声作伴。
他抱着一个空酒瓶,眼神浑浊呆滞,嘴里反复念叨着“厚礼,我的藏獒,我的戏班,完了,全完了。”
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,有人发现他蜷缩在冰冷的戏台角落,身体早已僵硬。
第67章 被淹死的换亲妹妹1
原主是被换亲的妹妹,亲妈逼她嫁瘸子换彩礼,好让姐姐嫁军官。
属于许春桃的记忆进入脑海,带着令人窒息的土腥味和绝望的哭嚎。
破败的土坯房,油灯昏黄如豆。
一个干瘦黝黑、眼神刻薄的老妇人——原主的亲妈赵金花。
手指狠狠戳着地上跪着的少女额头:“死丫头片子,哭丧呢,王家肯出八十块彩礼,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。”
“李国富同志那是正经军官,你姐秋菊嫁过去就是官太太,你嫁个瘸子怎么了?腿瘸又不耽误下地干活生娃。再嚎,再嚎老娘撕了你的嘴。”
唾沫星子喷了少女一脸。
姐姐许秋菊,穿着半新不旧的碎花褂子,倚着门框,嘴角噙着一丝隐秘的快意,假惺惺劝着。
“妈,您消消气,春桃还小,不懂事呢。春桃啊,听姐的,女人嘛,嫁谁不是嫁,王麻子虽然腿脚不好,可人家有手艺,会编筐,饿不着你。姐是为你好,将来享福了,可别忘了姐。”
三个月后,村口老槐树下。
许秋菊捂着平坦的小腹,哭得梨花带雨,手指颤抖地指向脸色惨白的许春桃。
“是她,就是她,她跟村东头那个二流子钻高粱地,被我撞见了。她怕我说出去,就把我推倒了,我的孩子啊,李国富同志的孩子啊。”
许秋菊的哭喊撕破了宁静的乡村清晨。
围观的村民眼神瞬间变了,鄙夷、唾弃、幸灾乐祸,像无数冰冷的针,刺向摇摇欲坠的许春桃。
“呸,不要脸的骚货,连自己姐夫的孩子都害。”
“老许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。”
“沉塘,这种祸害就该沉塘。”
混乱中,不知谁伸出的脚狠狠一绊。
瘦弱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,直直栽进浑浊湍急的河里。
水花溅起,迅速被河水吞没。
岸上,赵金花冷漠地别开脸,许秋菊在李国富的怀里,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弧度……
现在的时间节点:换亲事件前三个月。
许静怡睁开眼。
视线所及,是糊着旧报纸、布满裂缝的土墙。
一扇小小的木窗透进昏沉的光线,勉强照亮这间狭窄、低矮、家徒四壁的屋子。
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,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。
这就是许春桃的闺房。
也是她短暂人生的囚笼和终点。
屋外传来赵金花不耐烦的呵斥:“死丫头,睡死过去了?还不滚起来剁猪草,等着老娘伺候你呢?”
脚步声重重地朝这边靠近。
许静怡迅速从炕上翻身坐起,动作利落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布满细小裂口和老茧,瘦得几乎皮包骨的手,又摸了摸身上打满补丁,洗得发硬的粗布衣裤。
属于许春桃的饥饿感和虚弱感还在身体里残留。
门被粗暴地推开。
赵金花那张刻薄寡淡的脸出现在门口,三角眼吊着,嘴唇紧抿成一条向下弯的刻毒弧线。
“聋了?没听见老娘喊你?”
赵金花叉着腰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许静怡脸上。
“猪圈里的猪饿得嗷嗷叫,你倒好,挺尸挺到现在,我看你是皮又痒痒了。”
她习惯性地扬起手,那粗糙厚实的手掌带着风,就要朝许静怡脸上扇来。
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,许静怡猛地抬头。
那眼神,冰冷,锐利,像淬了冰,直直刺向赵金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