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哈,”司马靳风打一个哈哈,一向憎恶有人说他长的像女人的司马靳风竟是道:“和我长得真像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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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嘴吐不出象牙!
等等,司马靳风说我和他长的像……回来长安,听到司马泯风司马乘风喝酒讨论我与千金的那晚,我亦窃听到司马泯风说我的相貌性情像谁,只是那个谁,他怎么也想不起,甚至一想及此,就头痛的拄额,这会司马泯风不头痛了,不拄额了,整个人都是一种答案解开的松懈,疲惫似的松懈,甚至有点司马乘风那般接受现实的味道,可是在他身上,并看不出,此事之于他,有一丁点快乐……而不管怎么说,这是正确答案了,我长的像司马靳风?
像谁不好,偏偏像个男人,真是……
不过,据说司马靳风相貌女子般地倾城倾国……
我也只幼年看到过司马靳风相貌,自他少年起戴上人皮面具,好多年都不曾再见他的真面目了。
重又踱回司马靳风身边,甚至双手背负背后,显示我没有要起心揭他面具的意思,不料却是此地无银,司马靳风对这个向来防备的又紧,不等我走近,他人已跃上先前歇栖的那海棠树桠了。泄气……
这番闹着时,父王和司马老儿也已经商讨妥当,回来我们这里了。
商定的结果是,以后的每个白日,但凡无事,我要过去司马府洗耳恭听司马老儿的教诲,要服从他为我安排的,诸如行为举止仪表谈吐烹饪女红等等要多无聊有多无聊的课程,根本就是为了好嫁人嘛;但是住,我还是住在赵王府。每天日落之前从司马府回来。当然,司马府也会为我安排居处,随时等我入住。
期间父王与司马老儿就具体事宜,又讨价还价了几次,这一商讨,天色也就暗了下来,商讨到膳厅去了。膳桌上,父王与司马老儿继续四两拔千金地交锋着。司马老儿唾沫横飞,一顿饭啊吃的我要多憋屈有多憋屈,这时司马老儿看著我道:“要说避免和亲最便利,最直接的方法,还是赶紧给她定门亲事!”
“噗!”母妃给我舀的参汤,才喝进口,便水箭般地喷了出去。
这下好了,这顿饭彻底没法吃了。
母妃一边给我递手绢,一边觑父王沉下来的脸色,低声下气地问我,“怎么了……”
哪个为人女儿的,承受的住自己母亲这样的伺候,父王在这里,又不便显露不自在,以免父王会对母妃为难,何况父王不知怎地,这刻脸色有些不好,也不知是不是见母妃没服侍好我的缘故?遂低声问道:“千金呢?千金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,母妃帮我看看千金回来没有?”
“好,好。”母妃忙不迭地应下,出去了膳厅。
望著母妃离去的背影,大松了口气,这才狠狠瞪着司马老儿!
司马老儿也不会察言观色,自个儿兴致昂扬地说着话,记忆里,就没见司马老儿如此好兴致过,许是喝了几口酒的缘故吧。“我的结义兄弟,你知道的吧?”司马老儿看着父王,“独孤信,独孤信,他的孙子,独孤家的宗孙!叫,叫独孤坼!”司马老儿看向司马泯风,“泯风,你也见过的吧,战场上,你还和他交过手,事后说,识英雄,惜英雄……英雄出少年,后生可畏……”目光跟着司马老儿望向司马泯风,司马泯风的脸色也跟父王那般地沉。只以为是司马老儿不知道的,司马泯风后来又与独孤坼有了嫌隙,也没想别的。不是么,离开豫州,独孤坼为杨勇谴人与司马泯风说情,还说勿要因为个人恩怨云云。司马老儿又看向父王,“你不知道,我喜欢那个孩子,一直就想着,我若有个孙女……好家伙!”
司马老儿显然已有几分醉意,“独孤信若还在世,这上柱国大将军的位置,也当是他的了……”
独孤信独孤信,自然是早闻大名的。而和独孤家族,和他的名望一样被人传诵的,则是他的俊美非凡,他出身于鲜卑贵族之家,更擅于修饰,因此自少年时便被称为“独孤郎”,后来做官更被上下级同僚公认为“璧”人。传闻他做秦州刺史时一次外出打猎,兴致一高就忘了时间,结果等到回城已是日落时分,就要关城门了,独孤信放马快驰之下,头上的帽子被震斜了也不知道。谁知晚霞映照着这样的骏马少年,却将引得路人都目眩神驰,鲜衣怒马,翩翩少年,夕阳晚照,冠帽微斜——天,这还是人吗?根本就是神仙降世啊!众人一时心向往之,都想要学学。买马习射是来不及了,于是——第二天一早开始,秦州城里有了新潮流:官吏士民都把帽子歪着戴,只盼能跟上独孤信的一厘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