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113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白骨拖他出屋,“你身上的药草味,就是废帝王宫里的药草味,你帮他们害人。”

“我没有,我是被逼的,陈十一娘找到我,要我给她草药。我好不容易逃出来,要出城,又被你们胖子抓了。”大师脚拖地,手中笔不停,写上白骨二字。加上时辰,合上玉和山庄的点位,合上自己的八字。

白骨是谁啊?为何如此邪门!算算划划,不对啊,不应该叫白骨,这名不对……

再算再算,大师两袖垂落,眼神惊恐,“撞鬼了!”

“嗒!”笔落纸落,大师拔腿却难逃,白骨抓着道袍后领,他只能在原地蹦跶。

脚风搅起,纸从地上飘到白骨脚下。上头“白骨”二字已被划去,写着“陈芍”二字。

这是哪般怪事?不及审问,身后又是一片沸腾。

山庄里都是呐喊声:

“不好了!废帝和周子颢劫走。”

“俘虏营被人劫。”

“蜀阳城大乱了!”

又乱了,起因是熊孩儿扛城墙上的两个人去种地。他觉得和他爹一起种地,种着种着人就好了。

哪知地里遍地无人,熊孩儿踩的脚下就是肖王。

他没死,但他疯了,躺在地上闭目对天,“每天睁眼就是种地,闭眼睡一觉又种地。活着就是为了种地,不如直接变成地!”

单看肖王种地变疯,那两人奋力挣脱。熊孩儿追不上她们,吓得回去报信。

整座城大火连绵,巧是不巧,周子颢因被白骨踢出毒血,恢复神智。他劫出俘虏,挟王上令蝼蚁,让他们烧杀抢掠,让全城陷入恐慌。

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,只要站到我这一边,我就放过你们。”

周子颢以恐慌为全城乐曲,张着手就如奏乐人。听哀鸣嘶吼时,迎来一脚。

仍中胸怀,他却纹丝未动,抓住踢他那脚,“你这一脚踢得真好,不愧是我小妾。”

他功力更增,握住白骨脚腕。白骨抽不开,反腿扫他眼睛,“谁是你小妾。”

为护仅剩的眼,周子颢抬了只胳膊阻挡,但另一只手仍紧握白骨脚腕,“陈十一娘说你就是陈芍,那你是我小妾。”

白骨,陈芍,这两个名字似然重叠,就与那白纸上一样。

熊熊燃烧的大火在下吞噬,它燃在余光中,穿插出一片火光。在火光里有人站着,那是不知存于何时的记忆,将白骨拖入深渊。

被虚无之火灼烧,虚幻的疼在皮肤每处灼起,疼得她只想缩起。

她的恐惧使周子颢得寸进尺。

白骨大呵,“滚。”

她明明如野兽吼斥,他仍把白骨抓在怀里,把她拖进城楼。

城楼里漆黑一片,白骨仍可见他身影的轮廓,还有他不断靠近的眼睛。

他仅剩的左眼已变了滋味,审视带着侵蚀,“这声儿听得都像,性子也像,我看你就是。”

夜色将人影勾勒出巨大的线条,他与小黑截然不同,像剧猛的石灰水,要把白骨融肉腐骨。这种靠近勾起了白骨本能的恶心,她出拳打去。

她太疼了,许出的力不够打退他。又或许他多少有点病,越打他,他越不放,还笑得很开心,伸手来摸她脸,“你是我小妾,我怎么弄你,你都该跪下来见我夫君。”

他手伸来,白骨张口咬住,牙毫不留情地刺下,越是疼就越咬,把他虎口咬出血。

这下彻底激怒了周子颢,他掐住白骨。

白骨用肘不停击打,她闭着眼,强迫自己忘记火,忘了就不会痛。

不停地打,不论面对什么,直到把周子颢摔出了门。

城墙惨叫而起,才叫乌兰贺发现周子颢。随着白骨从城楼中爬出,乌兰贺人如被箭射穿。

他夺了杜志恶的剑,不知哪来的轻功,跳上城墙对着周子颢扎去。

周子颢翻滚逃离,乌兰贺一剑剑朝周子颢腿间扎下。没有入魔,没有发狂,可已没个人样,一点表情都没有。就是化为冰冷的剑,只想把周子颢阉了。

周子颢因练了王上速成的天玄术,也已非曾经。他将乌兰贺的剑一爪贯穿,与乌兰贺在城墙对打,招招很辣。

招式间风起声呵,白骨趴在城墙上,呸出好些嘴里的血。她没有回头,目光再次被火抓住。

那张纸犹为深刻地刺入记忆,火又从那张纸上烧开,把“白骨”这个名字烧毁,把“陈芍”这个名字留下。

白骨堕在火里,但整个城池的火已经灭了,废帝的那些残兵败将逃了。这场胜利后,蜀阳城中的人都去追敌了。

蜀阳城空了。

空空的城巷飘荡着回音,是女子哼着曲,如琴弦拨了一段,又停,再拨一段,断断续续,若远若近。

片刻后,火光在城墙脚下浮游而来。

就是陈芍,她举着火把望白骨。

在火把的映衬下,漂亮的舞衣发着光,陈芍像只花蝴蝶。城墙上两个男人还在打架,陈芍知道那是为白骨而打,所以她唱起哀歌,笑着他们。

白骨从城墙翻下。陈芍多少惊讶,没想到男人的争夺无法引起白骨的注意,而她却奢望有人为自己争夺。

“你是谁?我是谁?”白骨下来,就是为问她这个。

又有好些模糊的画面闪出,曾几何时,火光燃烧,对面站着陈芍,唢呐正在吹奏。

陈芍挥出火把,随着她袖中撒出的,是回魂大师身上的药草味。

第47章 换脸人生,白骨吃醋

白骨呢?

乌兰贺发现白骨不见,再无心恋战。就是他的走神,让周子颢将他打飞三尺,飞身而去。

乌兰贺没有去追,翻下城墙去寻白骨。

封闭的密室,烟熏缭绕,气味里除了熏香,还有药草味。它让人浑身放松,松弛到没有知觉,肌骨都成了烂泥。

人躺在椅子上,若一片鹅毛飘荡在水面,是醒是睡分不清。白骨望着前头,眼珠不动,眼里是两个人,一个陈芍,还有一个回魂大师。

陈芍说,“像之前那样,把她的脸割下来给我。”

回魂大师说,“哪有换了一次又一次的。”

“我变成陈芍,没得到她的人生。现在所有人认为她是陈芍,那我就换她的脸。”

“不行,没有人可以承受两次换脸,会死人的。”

就这几言后,白骨听不到别的了。

这是间破旧的药店,极为隐蔽,即使在城池的大火里,也没有殃及。因为嫌少有人知道此处,因为它见不得光。

可除了陈芍,还有陈十一娘知道。她本就躲在这里避难,没想到侯到了她要的人,还能成她心愿之事。

奈何回魂大师不愿再行换脸术,他好不容易玉和山庄逃出来,只想等人少后赶紧出城。

他与陈芍争执不下,陈十一娘把身侧扫帚把柄割了一段,用刀钻了几个孔。魔箫凤仙,何处都可制箫。

箫声起,就控了回魂师,“给她们换脸。”

火点起,大师已成听话木偶,拿出他的刀具,开始烧割皮之刀。

于陈芍,本该如她所愿,但陈十一娘在做另一件事,让她无法接受今日的安排。

“你拿针干什么?”陈芍抓住陈十一娘手腕,“你都不确定她是不是你女儿,就把钥匙给她纹上去。”

陈十一娘另只手挥来,她袖中也有药粉。陈芍倒下,和白骨一样没了力气。

陈十一娘拉开白骨的衣,“她是我女儿,只有我女儿才会如此逆反,我必须让她学会顺服。”

针已落白骨肩背,这是陈芍梦寐以求的,可还是在白骨身上。为什么?换了别人的脸却得不到她的人生,再换一次脸,又亲眼看着想要的东西刻在别人身上。

“我不相信,你把钥匙熔了,怎么记得住。”陈芍癫狂了,想要以此扰乱陈十一娘。

自然,她确实不相信,钥匙没了,陈十一娘如何完美复原?

陈十一娘一针刺下,嘴里念着口诀。

这口诀陈芍听过两次,都是在陈家密道,都是陈十一娘要白骨认错。可陈芍从来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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