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女魔头当小妾(115)

作者:骨焗 阅读记录

推门追去时,三根针悬在上空,乌兰贺就在针下,被他老爹以内力阻住。

“你闹腾来闹腾去,还要自己扎针。”

乌兰贺方才抽了白骨袖里三针,打算把三针打入体内。

这可把乌浩楠气到不行,抓着乌兰贺往地上摔,“虎头山三个月我忍了,现在我忍不了。”

提起这事,乌兰贺那也气,爬起身拍拍屁股,“三个月,你每天往返于书房,自己不来找我,还怪我!”

这下一发不可收拾,父子俩因为三个月前的事吵了起来。多是些无聊事,只听得嗡嗡一片,父怪子不来,子怪父和猫狗挖狗洞,引来众人与猫狗围观。

这下闹声更大。

“你不来,我总要看书消遣吧。”

“你不觉得有毛病吗?”

“有什么毛病?”

“猫带狗找到你,我怎么找到你。”

“喵!”

猫越在乌兰贺头顶,尾巴在他脸上甩啊甩,狗在他脚下扒啊扒。

“我给你标记了啊,”乌浩楠抓起一块石头,十指穿石,摆在乌兰贺面前,“这样的石头你没看到吗?”

乌兰贺眉头一皱,回忆一番,事情果然不简单。

“天降陨星带玉铃,鸣声如凤,昼现七彩祥瑞之光,夜有星辰璀璨之辉。得此铃者,凤凰将献神功,”当日山庄传闻,乌兰贺一字不漏道出,“不会是你在山庄传的吧。”他手指一抖。

“不这么传,你大伯,三叔,还有你大哥怎会放你来虎头山。”

他承认了!乌兰贺喉咙口堵得要噎死了,“你要这么掰扯,我人来了,就在你洞口。”

“来了你在干嘛?”

“被二当家抓走,去当小妾了。”杜志恶冒出头,插了一句。

气氛顿时陷入尴尬。

沉默中有阵尖声怪笑,“竟是那丫头的小妾,难怪被她骑在上头。”

因这一句,山庄炸了,“传下去,大当家被二当家欺身在下!”

乌兰贺在喧嚣中,如灵魂出窍,头顶黑猫,身麻转头。

眼前就是小红豆掩嘴狂笑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蜀阳乱,王上正在赶来,我先到。谁叫那丫头体内的针让我难受,翻遍宫里秘籍,找出了拔针之法。”

乌兰贺灵魂归体般清醒,“你来得可真巧。”

“不过,也不一定成,都是头一遭,不好研究。”

“喵!”黑猫炸毛跳下,它的主人发疯了。跳来跳去,四处乱跑,最后趴上地,把狗也吓跑。

众人以为他受不得刚才的嘲笑。

突然,他身弓起,乌浩楠伸手却来不及,“臭小子住手!”

乌兰贺倒在地上,地上留口血。

小红豆吓退,“这什么疯人。”

乌兰贺装腔作势一圈,就是去拿地上三针,扎进去而已。

成功骗到众人的他,如顽劣的恶人,“还好我会了点穴,这针还挺好扎。现在你们研究我,治好我就能治好她。”

“我见过疯的,没见过你这么疯的。”和尚无措,举头想问神佛。爱恨嗔痴,是魔是人,可能分清?

他咧着嘴,唇角的血滴到耳垂,这般做无悔。

这个山庄变得好安静,白骨醒时,连人都不曾瞧得。

又想起小黑叫别人咬,抱着别人,还只喜欢盛华的脸。白骨重捶枕头,奈何气了又被针扎,扎了就缩起身。

这样疼,他都不在,太讨厌了,小黑太讨厌了!

白骨在床上来回翻腾,小圆拿来吃食,一时看不懂,“好姐姐,吃醋而已,一打男人二甩男人,干嘛和自己过不去。”

白骨疼得牙发紧,从被窝里爬起,“吃醋是什么东西?”

吃醋白骨怎么懂,她去后厨拿了一大罐醋喝,人家借酒浇愁,她喝醋浇愁。

越喝越发觉这种“吃醋”不是刚才那味,一点针刺感都没有。白骨一路喝,一路去找陈蔷,她也不知为什么,还是特别想护食。

陈蔷不像陈十一娘,连逃都没逃。她就被丢在玉和山庄的牢里,身上还是白骨的红衣,伏在地上,彻底若被丢弃的蜉蝣。

一罐子醋味传来,白骨一口口喝着,问她,“为什么抢我小黑?”她踩着牢门怒目直视,依然如野兽那样,警告闯入领地之人。这些陌生的感觉,她只会以最原始的方式解决。

陈蔷嗤笑了声,没想到一个蠢丫头不在乎男人为她打架,却在乎别人来夺她男人。

“你真幼稚,我抢的不是男人,是人生。”

是人生啊,明明这回都快得手了。她做了最后的反击,告诉陈十一娘,陈蔷不再做陈芍,穿上白骨的衣服做白骨,白骨从此就是陈芍。周子颢是不会在意女人长哪张脸的。

可抓住的浮木还是推开了她,乌兰贺仍朝白骨而去。

那么她就失败了,再也没有希望。

白骨本纯粹地以为她要抢小黑,这种以为撕碎后,她抱着醋嗅了许久,“我的人生你看上什么?”

“你至少有个喜欢你的男人。”除了酸味,还是酸味。是醋发出来的,也是陈蔷嘴里发出的。

白骨嗅到这些,如酒醉般挠挠脑袋,“那你得做盛华,他们都喜欢这张脸。”

白骨指着她的脸。

陈蔷突如具尸体,只有脸部的抖动可以看出她活着。做那个死掉的和亲公主,那怎么可以?

“呵呵呵,全是稀碎的人生,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女人有完美的人生吗?”

“那自己去改不就好了,你想要什么样,就改什么样。”

“我不能。”陈芍无力至极。

“为什么不能?”

陈蔷闭上眼,宁愿永困监牢。

白骨喝着醋去找小黑,她想小黑肯定知道。她要告诉小黑她吃醋的事,还得问问小黑只喜欢脸的事。

喜欢这个词,在白骨的认知里是对阿黄、大漂亮小圆他们那样。她对小黑不是那样。若小黑对她只是喜欢脸,那也差得太多了,她可得好好想想了。

因为她很清楚,她不是别人,她是自己,自己就是白骨。

山庄里找不到小黑,她就出了山庄。

出去时,城中已临兵马,人群层叠,白骨出不去,爬到城楼才见是大漂亮来了。

城里披甲上阵的女人抓了很多老妇人,听她们说,是因妇人们跑得慢,就被丢出来了。

大漂亮劝这些妇人弃敌,到她的世间生活,可无人愿意。

她们说,“我们不愿意过,我们不知道怎么过。让我们缠脚的时候,都说世世代代的女人都是如此。”

“我们已经杀死自己,这个世间女人是不能有自己的。”

“回不去了,我们的脚回不去了。我们也找不回自己,没有了,死掉了。”

她们没有一个糊涂人,清醒得叫人害怕,却道找不回自己。她们明明有自己,在为自己呐喊,却道自己已死。

这些悲鸣,在大地亦如火焰烧起。

在鸣声中,街巷中冲出流水巨浪般的人,他们都是身着背心的苦力。

城楼里行出周子颢,“去吧,面前的女人都是我赏给你们的。”

白骨一口闷了醋,把罐子摔了。

她挥鞭直向周子颢,吃醋这回事瓦解得很彻底。叫她吃醋的女人,还有她,都像这些女人一样,是有自己的。

可白骨又和这些女人不一样,她知道自己在哪儿。

城楼上铁鞭与拳脚相向,城楼下披甲的女人亦出刀剑。

殊不知,抓来的妇人宁成铁墙阻在扶郅面前,“我们要回到原来的世间。”

可她们背后的苦力一刀刀斩下,“你们挡着马了。”

连绵血地,扶郅向他们和她们劝说,“你们已做够蝼蚁,我们正是为了天下蝼蚁而战!”

周子颢听了不禁讽笑,为天下蝼蚁简直幼稚荒唐。

他身如快风钻去,功力不仅增许多,还变幻莫测。此等功法,白骨只能想到他吸人功力。

右肩被抓,白骨踢他脚底,咽喉却被他两指点住。她本能张开嘴,咽喉滚入一粒药丸。顺肚而下,白骨再拿不住九节鞭,人摔下,被周子颢抱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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